很多Dorsey西  

【越苏AU】白衬衫和黑衬衫

越苏AU 有OOC

两个校草的爱情故事 又名:长得好看的男生才能谈恋爱

跨年晚会梗和疯狂学妹梗来自小时代

请勿携带智商阅读本文

以上



 

【1】

会议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时钟滴答的声音,甚至连呼吸都仿佛静止无声。

“学长学姐好,我是百里屠苏,前来应聘校学生会主席助理一职。”

绵软的音质,带着一丝丝南方人言语中细腻的尾音,像食堂早餐的麻薯,软软的,还藏着甜甜的豆沙馅儿。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少年额前的碎发上,亮闪闪地有些许刺眼,他的白衬衫在金黄的光晕下竟显得有些恍惚。明明是独自一人站在严肃甚至有些紧张的压力面试现场,他却带着轻松的笑容,嘴角淡淡的酒窝仿佛是夏日里绽放的小花儿。

坐在评委席间的主席团成员相继向他提出了几个刁钻的问题,屠苏对答如流的自信竟让假装不苟言笑的他们慌了神。其中一人碰了碰座席正中央的学生会主席,主席却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紧抿嘴唇。

没有人看见,他盯着手中的那份简历,眼眸暗成了他身上衬衫的深黑色。

屠苏学弟,你还是做到了。

 

【2】

那一年,校园里的木芙蓉提前盛开了,月光下,粉白的花骨朵儿煞是好看,在秋风中一摇一摆地舞动着。

秋意渐浓的夜,晚自习的人越来越少。下了自习,陵越又在操场上跑了几圈,才把白天考试失利的消沉情绪宣泄了一些出去。距离高考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往日成绩优异的好学生陵越面对压力也尚有些败下阵来,起起伏伏的分数在一点点地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跑道上只有他一个人在飞奔,一圈又一圈,就像他生命的青春,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冲刺,凛冽的秋风在他耳畔呼啸,像极了每个深夜翻阅书籍时纸张的摩擦声,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心头。

喘得厉害,他想回教室拿瓶水,却在教学楼拐角处的画室门前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夜已经深了,教学楼几乎是漆黑一片,只剩下画室还灯火通明。他透过半掩的门望内一瞧,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身影。想是哪个粗心的艺术生忘了关灯,他便推门走了进去,刚想拉下电闸,却被脚边一本掉落的画册吸引。他好奇地捡起翻阅,画册里,每一张白纸上都画着同一个人的剪影,上课起立回答问题的,课间趴在桌上小憩的,站在主席台上主持升旗仪式的,倚靠着木芙蓉树看书的,斜坡上戴着耳机推着自行车的,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投篮的,一个男生的身影。

细细一看,那个男生的侧脸,竟有些许自己的影子。

或许是某个暗恋自己的小姑娘偷偷画下的吧,校草陵越表示对此司空见惯。平日里就有许多女同学往他的书包里塞情书和小礼物,运动会的时候也有一群女生举着相机围绕在他周围,更大胆的则有在校门口拦下他直接表白的,他往往只是温柔一笑,用一句“对不起”代替残忍的拒绝之言。

他将画册轻轻地放回画架上,转身落下电闸。他没有看见,画室角落的柜子底下,露出的一块白色衣角。

 

【3】

陵越并不拒绝早恋,而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有一段童年的记忆残缺而模糊。他只能看见一张被揉的褶皱的画纸,上面只有两个男孩,一个穿着黑衬衫,一个穿着白衬衫。他还听到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儿的声音,他说,云溪,我长大了一定要跟你在一起。这些年来,他记不起那个叫做“云溪”的孩子的样貌,却也一直在等待着那个孩子,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他只是想去实现那个诺言,跟那个“云溪”在一起。

毕业典礼那天,他见到了那本画册的主人。昏暗的舞台侧面,那人的校服外套却白得反光,他伸出的双手上捧着画册,不只是画册的重量还是心情的紧张让他手臂有些颤抖。他的双眸清澈得如同湖水,瞳孔里倒映出陵越身上的那件略显成熟的黑衬衫。准备了好几日的告白语脱口而出时变成了零碎的词句:

“学长……我……我想……我想跟你……跟你在一起。”

陵越长久的沉默让他更加不安,双手将画册往前一递,却蹭到了陵越胸前藏蓝色的领带,不平的棱角划过的疼痛感透过薄薄的衬衫惹得陵越倒吸一口凉气。那人显然慌了,丢下画册转身就跑,却被一旁的话筒架绊倒在地,他倚靠着散落的话筒架,把头埋入胸口,不知所措。突然,周围的光线被一个身影掠夺而走,他抬头,陵越伸出的右手挡住了他的视线,逆着光,他用目光描摹着那修长的手指,分明的指节,和白皙的掌心上细细的纹路。

陵越认出了他,似乎是之前学妹们口中那位新转学来的高二段草,是个沉默的美术生,成绩不好,性格古怪,成天只懂得在画室里画画,可他出众的外貌依然引起许多女同学的注意。和陵越关系好的女生还开玩笑说这个好看的学弟快要抢了自己的风头呢。可是现在,他竟然向自己告了白,陵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那个学弟的手掌覆上自己的手掌,熟悉的触感竟在他的脑海里炸出了一道白光。许多年前,有一个小男孩儿,将一团画纸塞进他的掌心,汽车缓慢地开动了,那双柔软的小手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掌,直到小男孩儿跌倒在地。

“学弟,等到你能够与我并肩的那一天,我再回答你好吗?”

“好。”

陵越笑了,不是刚才在舞台上发表毕业感言时的笑容,亦不似接过心仪的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的笑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只会在那人面前绽放的笑容。

 

【4】

屠苏如愿以偿地通过了面试,主席陵越也自然而然地收获了一个小跟班。

新学期的校园事务异常忙碌,屠苏从最初只会帮学生会跑跑腿抄抄会议记录的小助理,渐渐地变成能够协助主席制定活动策划,陪同主席沟通相关学校领导的得力助手了。陵越的心中感觉有些恍惚,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脾气古怪的学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活泼开朗、能言善道的百里屠苏。

凛冽的寒风带来了新年的气氛,同学们也想趁着期末考尚未到来之际彻底狂欢一次,学生会便着手准备起跨年晚会的事宜。北国的冬天自然考验着南方人的抵抗力,繁忙的学生工作令陵越无暇考虑自己的身体健康,每晚的例会都延续到寒冷的深夜,屠苏却坚持冒着寒气往来饮料店和会议室之间,为陵越带来热气腾腾的咖啡,监督他喝完才放他回宿舍。他有时也会分半杯咖啡给屠苏,可屠苏搓着手然后捂住自己冻得发红的耳朵,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边说着“喝过了”之类的拒绝之言边呼出白气儿,像只撒娇的小猫模样让陵越无可奈何,只好替他拢了拢他脖间的围巾,冰凉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引得他脸颊上泛起两片红晕。

跨年那天,陵越和屠苏早早地来到了会场,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得慌了神。前夜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露天的舞台变成一片狼藉,宣传架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厚厚的积雪里,塑料的座椅东倒西歪。天空中还在飘落着雪花,一时之间根本不能彻底清理积雪,恢复会场的模样。而演出通知已经向全校师生发出,另外申请场地又要经过许多繁杂的程序,一日之内实在无法更改演出场所。

陵越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出一看,是许多老师和同学发来消息询问演出是否取消或者改变了地点。屠苏也用手机点开了校园论坛,论坛早已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谈论当晚的跨年晚会,呼唤着不要取消演出,更有甚者开始质疑起学生会的工作。

正当陵越不知所措地蹲坐在雪地上,屠苏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叠纸,然后递给了他。那些都是盖过章的学校大礼堂会场及设备的申请单,使用日期那栏赫然写着“12月31日晚”。

陵越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屠苏,屠苏却一脸冷静,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沉着地说:“学长,你拿着申请单去布置会场吧,那里已经放着我之前粗略画完的几块展布,应该能用得上,通知的事就交给我,你别担心了。”语毕,屠苏便转身飞快地向广播室跑去,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凌乱的脚印。

陵越和一些学生会成员一起赶到礼堂,他看见后台摆放着的几块展布,想起屠苏这几日总是不见踪影,哪怕是同他一起上的校选课也不惧“点名狂魔”的老师而缺了席,打电话给屠苏也只是得到了几句略带疲倦的“我在赶期末作品,谢谢学长关心”之类的回答。的确该对这个学弟刮目相看了啊,陵越心下想着,突然听见校园广播里循环播送起跨年晚会更改地点的通知,身边的几个院学生会负责人也收到了屠苏发来的通知,噼里啪啦地敲起手机键盘转发给学院的同学。

 

【5】

“零点的钟声即将响起,我再送几句歌声给大家吧。”

校草主持难得大展歌喉,礼堂里响起如雷贯耳的掌声。陵越穿着黑色衬衫,白色的领结在追光下闪闪发亮,唱歌的时候随着喉结微微地抖动着。

“I hope you enjoy this song, 

It is a gift from everyone, 

Thank you for all that you have done. ”

钟声敲响,礼堂外烟花绽放。陵越放下话筒,转身看着幕布后,屠苏身上的白衬衫早已被汗水打湿又被寒风吹干,陵越在他的眼里,望见了倒映在其中的绚烂的花火。

新年的余兴未过,第二天晚上,陵越和屠苏又被学生会的一帮人拉去KTV聚会。陵越被灌了好几杯酒,直呼“不能再喝了再喝又要钻桌子了”。而前一天的东奔西跑让屠苏有些低烧,正难受地靠在一旁休息。这时,有人提议玩起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昏昏沉沉的屠苏又被众人拉了起来抽了个签,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模模糊糊地辨认出上面写的字,后知后觉地脸红着盯住陵越。

“亲吻主席大人,姿势不限!”

众人哄笑,还有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地说着“陵越学长平日里不是对屠苏挺好的嘛,屠苏还深夜给他送过咖啡呢”之类的八卦,男生们怂恿着两人靠近,呼喊着“亲一个亲一个”。屠苏的脸更红了,连忙摆着手,嘴里澄清的话又因为混沌的大脑而变得模糊不清。他来不及细细感觉陵越缓慢凑近的呼吸,开合的双唇便被陵越攫住,他瞪大眼睛,却无法抗拒陵越灵巧的舌头描摹他唇形时的柔软和轻盈。

“学弟生病了,你们就别逗他了,我先带他回宿舍,你们继续玩儿吧。”

不顾整个包厢吃惊的目光,陵越拉起呆住的屠苏推门而去。走廊灯火通明,光滑的地砖上倒映出两个手牵手的身影,明亮的光线终于让屠苏找回了些许意识,他扯了扯陵越的手示意他停下,弱弱的疑问句虽然小声却依然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害羞中又有些期待。

“学长……学长你愿意……愿意跟我……跟我在一起了吗……”

陵越松开手,然后揉了揉他头顶零乱的发丝,轻勾起嘴角。

“学弟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到呢。”

 

【6】

陵越急匆匆地赶到画室的时候,屠苏正专心致志地画着画。

“屠苏,把手机交给我。还有,等你画完画,我们就去游乐园放松一下,我待会儿再来接你,好吗?”

望着屠苏疑惑的眼神,陵越一把夺过桌上屠苏的手机,又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他怎么忍心告诉屠苏,有人在校园论坛上发布了一个造谣的帖子,恶意中伤这个纯真的学弟。

但是,他还是没能阻止那个学妹疯狂的举动。当他跑上天台,那个学妹已经掐着屠苏的脖子,将他推向天台边缘。

“学长你知道吗……有一个女人……她曾为了你……从同样的高度跳了下去……你该怎么补偿她呢……怎么补偿……爱上我吧……我和她一样爱你……比她更爱……我会替我的姐姐继续爱你……你补偿我吧……”

学妹还在自言自语着,屠苏的背抵着低矮的墙头,他挣扎着,一半的身子已经凌空,白皙的脖颈被掐出了一道刺眼的红痕,逐渐流失的氧气令他的脸颊失去血色而惨白得可怕。

学妹觉察到有人靠近,便更加用力地推搡着屠苏,疯狂地大声呼喊:

“别过来,不然我把他推下去,我也陪他一起死!”

几个心理老师不得不停下脚步,试图安抚学妹的情绪。而这时候,陵越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泛黄的日记本,翻开其中的一页,拿起示意学妹:

“同学,你别激动。你姐姐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可你知道她在日记里写了些什么吗。并不是因为屠苏的拒绝而令她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她知道你不敢向屠苏表白,而代你接近屠苏。在她与屠苏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她也察觉出屠苏对你只是普通的同学情谊,她担心你会伤心,不敢把事实告诉你。警察也告诉了我,那天她是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为了自保,才不小心从天台上跌落下去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过来看看你姐姐亲手写的日记……”

学妹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呆滞,右手也无力地松开了屠苏的脖子。她一步步地走近陵越,接过日记本,然后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还靠在天台边缘的屠苏脱力地向后倒去,当眼前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柔软的身躯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圈入怀中,他闻到了那人衬衫上清淡而熟悉的薄荷香味,苍白的脸上终于轻松地绽放出一丝微笑。

夜空下,摩天轮闪耀着彩色的光,两个少年随着摩天轮缓慢地转动到最高处。白衣少年有点恐高,身子微微颤抖着,另一个黑衣少年便轻轻圈住他纤细的腰身,抓起他紧握着的拳头,把头靠在他瘦弱的肩膀上,细嗅着从他的衣领中飘散出来的奶香味儿,用温柔的嗓音鼓励他睁开眼睛。

“屠苏,你看,这座城市多么漂亮啊……”

“学长……对不起……”

陵越松开屠苏的拳头,扳过他的身子,对上了一双泪光闪烁的眸子。他伸手反复摩挲着屠苏眼角的泪痕,指腹的温暖和泪水的冰凉交织在一起。

“可是,学弟,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有一个女孩儿这么地爱你。”

“你知道吗,你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学长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屠苏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眼睛里溢出了一些疑惑。

“学长,你是怎么拿到那本笔记本的?”

“我的父亲是处理那起事件的警官,我听他提起过,便赶紧赶到警局向他了解情况了。”

“那你拿走我的手机……”

“我一早起床就看见了那个恶帖,担心你被流言蜚语影响啊。”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只想保护好你。”

“屠苏,我也……”

 

【7】

屠苏曾问过陵越未来的规划,陵越谈起他的梦想的时候,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中文系出身的他,想要成为一名有理想的记者,去很多的地方,认识很多有趣的人,写出很多精彩的采访稿。

毕业季终于伴着缠绵的春雨悄悄来临了,陵越忙得焦头烂额。没拿到保研的资格,考研成绩又不够理想,投出去的工作简历统统石沉大海。他仿佛看见那个穿着正装做采访的自己,正背向现实渐行渐远。

屠苏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到陵越了,直到他在一场招聘会的会场外将垂头丧气的陵越拦下,递给他一张纸,语气的喜悦里夹杂着一丝丝的不安。

“学长,我拿到荷兰皇家美术学院的邀请函了。”

陵越接过那张邀请函,抬头盯着屠苏嘴角的酒窝,面无表情得令屠苏有些害怕。

“那恭喜学弟了。”

“学长……如果你不愿意让我去……我……我不去就是了……”

“我有什么资格去阻拦你去实现你的梦想呢,你不是梦寐以求着去国外学画画吗。百里屠苏,我只是你的学长。从前我总是说你不够资格与我站在一起,现在想想,是我更没用,是我没资格。”

陵越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在艺术的国度里,握着画笔自由地作画的百里屠苏,他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不可触碰。而陵越脱口而出却轻描淡写的话语,宛如一支支锋利的箭刺进屠苏的心里,鲜血肆流的疼痛感化作屠苏手上揉碎邀请函的力气。

“学弟,等到你能够与我并肩的那一天,我再回答你好吗?”

“好。”

屠苏,我哪里是在意你能否与我并肩,我在意的是,你能否过上你想要的人生。

陵越,我哪里是在意我能否与你并肩,我在意的是,我能否陪你过上只属于我们的生活。

 

【8】

陵越和屠苏两人分别订了一张飞机票,在那年夏天的末尾,一人朝南,一人向西。

五年后,陵越已经穿上正装,拿着录音笔,辗转过许多的城市,采访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也曾通过各种方式联系过屠苏,可屠苏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给过他任何的答复。他依然坚持着,有闲暇时间就给屠苏发邮件,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家乡下了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瑞雪,他又采访了一个怎样有趣的人,当年学生会的那帮人又搞了一个热闹的聚会。

直到有一天,他又发了一封邮件,不似往日冗长的叙述,只是短短的一行字。

“屠苏,我要结婚了。”

几日之后,他收到了一封回信,是一幅简笔画,画上,育幼院的宿舍走廊,挂着一件白衬衫和一件黑衬衫,随风飘扬着。

屠苏早早地来到海牙新教堂,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求他身着白衬衫接受采访,更不理解为什么要来到这么神秘的地方采访。采访者迟迟不现身,他撑着脑袋望着教堂中央的十字架,在那个遥远的地方,陵越学长或许已经执着新娘的手,说出那句“我愿意”了吧。他猛然摇了摇头,试图把不该拥有的幻想赶出脑海。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随意描摹起来,草草几笔就勾勒出了教堂的模样,还有一个黑衣少年和一个白衣少年,手牵着手,一同抬头,虔诚地望着肃穆的十字架。

教堂的大门被慢慢地打开,他转身,看见一个身着黑衬衫的男人,背着双手,从光源深处缓缓地向他走来。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人脸上熟悉的笑容,一如八年前那轻轻勾起的嘴角。

“你……你是来采访我的吗……”

“不,我是来结婚的。”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不,因为我的新娘在这里。”

陵越好听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他走近屠苏,单膝下跪,从身后拿出一束开得正艳的红色郁金香,眼神如同屠苏刚才的画作上的黑衣少年一般虔诚。

“百里屠苏,韩云溪,跟我在一起吧。”

“好”

屠苏给出的答案,同八年前一样。

这一日,海牙的阳光正好,穿过教堂的大门洒在这两个男子身上,他们的衬衫一黑一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如两人眼中泛滥的泪光。



-END-


2015-02-21 评论-2 热度-8 霆峰衍生越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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