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Dorsey西  

【凯诺(星)】喜欢一个人

圣诞节快乐!送给大家一个小短篇!

不要忘记我们诺诺和星宇宝宝哦~






【楔子】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星宇最近在听什么歌呢?”

女主持把话筒递到苏星宇面前,他摸摸眉毛,沉思了一会。

 

你爱造梦尽管试\我会合力设想\终于实现的一刻\我会在现场

 

【1】

苏凯文的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考勤表。“许诺”的名字后面跟着一连串的红叉,令他眉心传来一点点刺痛。

夜幕已经降临,学生街的酒吧露出了喧嚣的真面目。苏凯文拨通许诺的电话,冰冷的机械提示循环往复,逐渐隐没于震耳欲聋的的音乐声中。

许诺站在舞台中央,肩膀上挂着一把电吉他,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追光打在他的身上。歌曲到了高潮处,他把手上的弹片一扔,拿下话筒架上的话筒,蹦蹦跳跳与观众互动。

突然,他身后的安頔弹错了一个音,热烈的歌声随即戛然而止。许诺转身,扯出一根断掉的电线,台下的角落里传来魏歌的冷嘲热讽。

安頔丢下吉他,飞快地冲下台,揪住魏歌的衣领。许诺赶忙跑过去劝架,倒被泼了一脸的酒,又被季彦和司文死死围住。

人群开始骚动,酒吧里一片混乱。茫茫人海之中,有人伸出一只手,把许诺拉出了是非之地。

不知道跑了多久,苏凯文拉着许诺跑到夜深人静的街道上。许诺忿忿地甩开他的手,停在路灯下,扶着自己的膝盖喘气。苏凯文撕开纸巾包,抽出一张纸,擦去许诺脸上的汗水和酒渍。

“不用你管。”

许诺烦躁地再次挥开苏凯文示好的手,用自己的右手抹了一把脸。

初冬的夜,冷风几乎要刺进骨子里。苏凯文脱下外套,披在衣着单薄的许诺背上。

“明天中午,艺术学院排练室,来与不来,随你心意。”

 

【2】

许诺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地,接起一通电话。

张在昌欣喜若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亲,你怎么还不来排练室?”

“什么排练室?”

太久没在宿舍的硬板床上睡觉,许诺揉着酸软的腰背。

“What?苏凯文竟然请到了秦老师为我们排歌?”

一路飞奔到艺术学院,直到秦朗友好地向自己伸出右手的时候,许诺才感觉到这个梦是真实的。

十年前叱咤乐坛的巨星秦朗,如今站在这间小小的排练室里,镜子里倒映出他严肃指导的身影。

一个月的集训紧锣密鼓,月末的时候,秦朗递给许诺一张报名表。

“现在你们就差一首原创歌曲了,许诺,你可以吗?”

许诺为难地摇摇头,想起寝室里满地狼藉的废纸和断掉的铅笔。

梦想之夜的舞台上,栀子花乐队仍是凭借经过秦朗重新编曲的代表作,成功地拿到了经纪公司的签约合同。

秦朗附在苏凯文耳边说了几句话,便拍了拍急匆匆跑过来的许诺的肩膀,消失在人山人海的后台。

许诺小心翼翼地锁上休息室的门,然后扑进苏凯文的怀里,把脸庞埋进他的胸膛里撒娇。

“苏老师,你真是个好人!”

“喂,这张卡我可不收啊。”

苏凯文捏了捏他挺翘的鼻尖,屈膝坐下,顺势把怀里的人摁到自己的膝盖上。

“怎么样,不生我的气了吧?”

不生了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永远都不生了。

许诺笑着低头,一下一下地啄吻苏凯文的嘴巴。

 

【3】

那年初夏,许诺盯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脑袋都快炸了。

院子里隐隐传来吉他声,如同一泓清泉,从闷热的五月时节流来,浇得他心底的火焰摇摇曳曳。

“苏凯文,你烦不烦,干嘛动我的吉他?”

许诺心烦气躁地把笔一摔,冲到院子里与秋千上的苏凯文对峙。

秋千的绳索一晃一晃,苏凯文把吉他轻轻地放到一边:“你的吉他弦有些不准,我帮你调调。”

 “你一个英语家庭教师,就是这样不务正业的?”许诺把吉他抱到怀里护着,撅嘴反驳苏凯文。

苏凯文牵起他的手,把他拉回屋里,开始履行一个英语家庭教师的职责。试卷被修长的手指翻来覆去,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白纸上添上了许多红色的笔记。

“许诺,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许诺咬着笔头,费力地思考这道语法题应该选择哪一个连词。

“如果你高考英语的成绩超过130分,我就送一把新吉他给你,怎么样?”

 

【4】

高考结束后,两人把毕业旅行的地点定在泰国斯米兰群岛,带着那把崭新的吉他。

他们毫无顾忌地穿着花裤衩,在金色的海滩上放肆奔跑。偶尔会有性感的比基尼女郎过来打招呼,苏凯文刚礼貌地回应几句,便被叼着吸管的许诺捏着耳朵拎走了。

夜晚,他们坐在篝火旁,许诺弹着吉他哼小夜曲,苏凯文跟随着他的旋律拍打双手,吉他上刻着的星星图案在火星之间明明灭灭。

许诺接到招生办的越洋电话,恭喜他被X大的英语系录取了。他躲在酒店房间里生闷气,最终还是被苏凯文软磨硬泡地拖到海边。

他们一起潜入湛蓝色的海水里,色彩斑斓的珊瑚随着水波摇曳,不同种类的海鱼摆着尾巴穿梭其间。

许诺突然很想亲亲苏凯文,却隔着一层面罩,连苏凯文的眼睛都看不清。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好笑,嘴里吐出一连串白色的泡泡。

苏凯文摆摆脚蹼,慢慢地游过来拥住他。厚重的潜水衣阻挡不住他们胸腔里共同的心跳声,他们就这样在海底漂浮着,仿佛时间从此静止。

回到酒店时已是深夜,许诺盘腿坐在大床上,闭目养神地享受苏凯文的吹发服务。吹风机轰鸣,苏凯文的声音隐藏其间,并不十分清楚。

“既成事实的东西无法改变,但你依然可以为你喜欢的事情创造机会啊。”

许诺伸手按掉吹风机的开关,藏在湿漉漉的刘海里的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

“苏老师,那我开演唱会的时候,你会到现场来听我唱歌吗?”

 

【5】

虽然顺利签了约,但练习生生活仍然遥遥无期。临近毕业,学习上的事情也焦头烂额。许诺每天泡在图书馆里查论文,苏凯文则抽出闲暇时间帮他跑行政楼盖各式各样的签章。

直到有一天,康健发来一张制药公司的offer,告诉许诺,他要退出栀子花乐队。许诺揍了他一拳,然后摔上练习室的门,跑回苏凯文的出租屋。

苏凯文好像有事外出了,许诺委屈地坐在床边抽搐着肩膀,无意间瞥见电脑屏幕上的文字。

作为外交官长年定居国外的父母给苏凯文发来一封邮件,说许诺出国留学的学校已经定好了,让他尽快把资料寄过去。

外卖的香味从门外飘来,苏凯文拎着两袋快餐盒,打开门却看见许诺握着鼠标的右手正在不住地颤抖。

“许诺你听我解释,”苏凯文对上那双红红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叔叔阿姨也是为了你好……”

“那你呢,”许诺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把他逼到墙边,“你也是为我好,你也支持我去留学?”

苏凯文叹了一口气,微妙的叹息声令许诺的心仿佛沉入遥不可及的安达曼海底。

“这一次,难道你又要跟我说什么,我还可以为我的梦想创造机会?”

“我可以再做好几年的练习生,我也可以继续回酒吧唱歌,因为那是我真正喜欢做的事情。”

许诺很想歇斯底里地吼出声,嗓子却不知不觉哑得哽咽。

“可是,苏凯文,你总把我当小孩儿,你从来都不懂。”

苏凯文淡淡地望着他愤怒至极的模样,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不懂,一个连原创歌曲都写不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组乐队,发唱片。”

吉他砸到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苏凯文的目光茫然地追逐着许诺奔逃的身影,又转回来面对一地狼藉。

断裂的琴弦上,殷红的血迹星星点点。破碎的星星图案,再也拼凑不回原来的模样。

 

【6】

田心实在搞不明白,苏星宇作为一个从曼彻斯特留学归来的音乐人,为什么还需要英语翻译。

她把苏凯文领进那间空旷的玻璃房子,叮嘱他千万不要乱碰里面的东西,苏星宇这个人脾气很坏的。

苏凯文走马观花,视线定格在一个水晶相框上。许诺戴着圆圆的小礼帽,闭着双眼,手指放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似是全心全意地演奏着。

“喂,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碰我的东西吗?”苏凯文及时收住了自己想要伸向相片的手,身后传来许诺慵懒的声音,“你,过来,帮我选套衣服。”

田心没好气儿地敲了敲许诺的脑袋:“人家苏老师是我请来的英语翻译,又不是你的服装助理!”

许诺做了鬼脸,嬉皮笑脸道:“男人还是比较了解彼此的品味的嘛,对不对,苏老师?”

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许诺叫这个称呼,苏凯文有一点儿晃神,许久才点了点头。

他走进许诺的衣帽间,看见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件长款西装,腰侧有一颗星星的图案。

许诺的心里明明早已有了答案,苏凯文暗暗嘲笑他的孩子气,下一秒却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比许诺更幼稚。

许诺穿着那件西装,自信地游走在伦敦的各大秀场。外国的服装设计师与他交谈,他每听一句,就要转过头来对着苏凯文无辜地眨眼睛。

苏凯文尽心尽力地帮他翻译,还绞尽脑汁地思考该用什么英文单词才能更加准确地表达他的意思。

居然有混血的女模特儿弄错了他俩的身份,大胆地扯着苏凯文的衣袖请求与他合照,苏凯文尴尬地推拒着,许诺的手指捏在耳廓处的痛感从记忆深处传来。

两人扭成一团渐行渐远,留下田心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7】

“许诺,这好像不是回酒店的路吧。”

出租车七拐八绕,不知驶向何方。许诺摇下车窗,风呼呼地灌入狭小的车厢,吹得两人发丝飞扬。

“我也不知道啊,”多年不见,苏凯文发现这小子越来越有演员的潜质了,“还有,苏老师,我可没带钱包哦。”

苏凯文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空瘪瘪的口袋,别说皮夹,连手机都没带。

“你别瞪我啊,我手机也没电了。”许诺举起黑漆漆的手机屏幕以示清白。

司机不由分说地把两人丢在了Hampstead Heath的门口,天已经很黑了,苏凯文只感觉脚下踩着湿漉漉的草地。

“许诺,你别闹了行不行?”

苏凯文拉住闷头往前走的许诺的手腕,他仍固执地迈了几步腿,终于捂着胃蹲下身来。

借着公园里昏暗的灯光,苏凯文看见他惨白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苏老师,我好冷,我胃疼……”

他们靠在一棵英国栎边坐下,苏凯文脱下大衣盖在他的身上,又搓热了双手覆在他的胃部。

疼得迷迷糊糊的许诺突然扯了扯苏凯文的衣袖:“苏老师,你看,那是不是流星?”

苏凯文抬起头,看见远处有几只萤火虫在树丛中飞舞,的确很像从夜空里坠落下来的星星。

“你怎么还是像个小……”苏凯文突然噤声,也停住了想要去刮刮许诺挺翘的鼻尖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我去唐人街吃了你说过的很好吃的四川菜,真的特别正宗。”

 “我还去老特拉福德球场看过一场曼联的球赛,现场真的跟电视转播没法比。”

许诺断断续续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写不出歌的时候,我就到曼彻斯特大教堂走走,心情就会沉静下来。”

“喂,苏凯文,你懂不懂我为什么取了这个艺名啊……”

渐渐地,许诺的声音变得微不可闻。苏凯文赶紧扶了扶他歪斜的身子,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肩膀上。

远处的萤火虫不是流星,人世间最闪亮的那颗星正沉沉地睡在他的身边。

 

【8】

两人之间的隔膜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打破了。

许诺接了一个英文歌的创作企划,于是苏凯文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固定英语教师。

深夜,从录影棚回来的许诺迈进厨房,一脸倦容地从背后抱住正在忙碌的苏凯文。苏凯文手里的锅铲乒乒乓乓,锅里飘来的香味唤起了许诺大学时代的记忆。

那时候的两人挤在一间四十多平米的出租屋里,许诺爱睡懒觉,总是临上课前十几分钟才匆匆忙忙地冲出家门,嘴里还叼着苏凯文做的三明治。

“想什么呢?”苏凯文把小盘子摆上桌,一枚黄橙橙的煎蛋躺在盘里,上面还用番茄酱画了一个笑脸。

许诺哼哧哼哧地把煎蛋拆吃入腹,舔了舔嘴唇,说还没饱。

苏凯文边问“你还想吃什么”,边往厨房走。许诺起身,飞快地扑到他的背上,说:“想吃你”。

苏凯文背着他,在诺大的客厅里转圈儿,令他摇着脑袋不停地喊晕。

直到有一天,田心甩给苏凯文一叠照片,就像很多年前,许诺父母的邮件里附加的那个压缩包一样。

许诺侧躺在床上,苏凯文轻轻地吻了吻他红红的脸颊,问他:“许诺,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事情被曝光了,你会怎么做?”

“你瞎想什么呢?”许诺伸出手指,点了点苏凯文心脏的位置,“事业没了可以再打拼,可你只有一个。”

苏凯文笑着,摸摸他柔软的发顶:“田心说的那部戏,你可以试着接一接。”

“在家就别讲工作的事儿了,睡吧。”许诺不愿多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合上了双眼。

 

【9】

他们还是再次失去了联络。

苏凯文离开的时候,留给许诺一把新吉他,在同样的位置刻着同样的星星图案。

这一次,许诺很冷静,把吉他挂到墙上,然后打电话告诉田心。

“英文歌的企划先放一放,我会如公司所愿,接下那部青春偶像剧。”

隔天,他却在公司的办公室门外听见田心的话,双手情不自禁地紧握成拳。

“这苏凯文还算是识趣儿,艺人啊,最忌讳的就是这样不干不净的绯闻。”

苏星宇越来越红,无论是在音乐界,还是初试牛刀的演艺圈。粉丝的数量不断增加,家里甚至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放置粉丝赠送的礼物。

他偶尔进去翻一翻,发现总有一封未署名的信件,会不定期地寄送过来,里面有时是写给他新电影的影评,有时又提出几个音乐创作上的小建议。

年底的颁奖典礼定在X大的礼堂,他一口气拿了三个奖,主办方给了他一个表演的舞台。他调了调吉他的背带,然后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尖叫的粉丝暂时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表演,是我新创作的一首英文歌,我想把它送给我的一位粉丝。”

“我不知道他在不在现场,但是,无论我身处何处,在遥远的英国留学,或者在偏僻的山里拍戏,我总感觉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前奏结束,他握住话筒的手有一点点颤抖。观众开始交头接耳,苏星宇为什么还不开口唱歌?

他终于勉勉强强地看清,二楼的粉丝区中间空出了一个座位。

在观众的惊叹和嘘声之中,他奋不顾身地冲下舞台。X大的校园很大,他跑了很久,才来到外文学院楼前的喷泉旁。

喷泉汩汩地喷射着水柱,打湿了一旁的长椅。他踩着一地水痕,拿起长椅上的那个玻璃瓶。两只萤火虫在瓶子里飞舞,亮着黄色的光芒。

他打开瓶塞,虫儿迫不及待地钻出来,飞向了无边无际的天空,像是真的成了闪亮的星星。

喷泉的灯光五光十色,仍遮挡不住喷泉背后倒映出的,一道长长的人影。




-END-

2015-12-25 评论-6 热度-22 霆峰衍生凯诺喜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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