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Dorsey西  

【瀚炮/勇炮】找个人(03 上)

相识第十年的故事开始了

勇哥哥实力客串(并不是备胎梗

好了我真的要睡了养精蓄锐起床抢票!

 





【TWENTY-SIX】

弹球儿跨坐在木梯顶端,摘下那块写着“聚义厅”的门匾:“波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你丫的还废什么话,”张晓波的口气有点儿着急,他把鸟笼安放在副驾驶座上,转身接过门匾,“走吧。”

门匾被搁置在一堆废旧的桌椅之间,酒吧的灯红酒绿渐渐消散在遥远的记忆里。

弹球儿还有些恋恋不舍,他的怀里抱着鸟笼,鹩哥不安地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几年前旧城改造那会儿,你不都坚持过来了?现在又这么急匆匆地卖掉店铺,以后的日子你做好打算了吗?”

张晓波没有接话,汽车驶离他从小生活的胡同,他无声地与窗外已然物是人非的城市告别。

他坐上前往南方的列车,弹球儿向他挥手的身影愈来愈远。封闭的车厢阻隔不了车轮与铁轨摩擦的轰鸣,群山与流水在他的眼底飞驰,他感慨,这个社会总是在日新月异地发展。

他把这场仓促的逃离说成是一场全新的人生旅程,酒吧经营不善导致破产也只是借口。当他看见何瀚徘徊在鸦儿胡同里,向坐在路边的老伯询问自己的下落,他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关上“聚义厅”的大门,飞快地收拾好行李,然后又蹲在一地纸箱间发了一整晚的呆。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北京,他不知道蓝色车票的终点究竟是一座怎样的城市,他站在人潮涌动的车站,身旁有人正在用他听不懂的南方方言对着电话嘶吼,他的耳膜被震得疼痛,无力地靠坐在行李箱上。

他突然想要自嘲,当初决定来到这里的原因,竟是十年前何瀚的一句话:“波儿,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环境生活?你还年轻,读书,创业,都还来得及。”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年轻人成长。

谭家倒台,谢家撤资,何氏集团岌岌可危。为了拯救何家,何瀚孤注一掷,带着一笔资金投身他并不熟悉的房地产行业。旧城改造是一份肥差,却因为民怨沸腾和政府临时毁约而被迫停止。何瀚赔得血本无归,那段日子里,报纸的经济版总有那么一个抨击和诋毁他的小方块。

何父被气得心脏病突发而去世,他生前留下的遗书里交代道,把仅剩不多的遗产大部分交由何慕继承。何慕拿着那些钱,与新婚妻子苏晓晓合开了一家婚礼策划公司,小日子倒是过得舒舒坦坦。

何慕也曾想要分出一些遗产,来接济他落寞的哥哥,可心比天高的何瀚坚定地拒绝,带着最后一点积蓄来到南方谋出路。

听人说,深圳遍地都是工作机会。何瀚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街头,把传单和简历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烦躁地点了根烟,又被穿着红马甲的志愿者拦住,说这里是禁烟区域,他又不得不灭掉手里的烟蒂。

前方一家金融公司的招牌引人注目,何瀚摸到口袋里薄薄的银行卡,叹了一口气。

那就再赌一把吧。

 

他在会客室喝下第三杯茶的时候,一个男经纪才匆匆忙忙地推门而入,男经纪为自己的迟到连声道歉,并礼貌地将右手伸到他的面前。

他抬眼,看见男经纪也愣住了:“何……何瀚?”

张晓波下意识地想逃,来不及收回的手腕被何瀚紧紧攥住:“你为什么在这里?晓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你……你放开……”张晓波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他挣扎着,何瀚的掌心却越收越紧,仿佛要把他的手腕掐断。

张晓波一咬牙,狠心地推了何瀚一把,何瀚拉着他一起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玻璃桌上的茶杯乒乒乓乓地碎了一地。

不小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薛可勇,他冲进会客室,看见何瀚的一身西服沾满茶渍,而张晓波把被茶杯碎片划破的手掌藏在了背后。

何瀚还想拉住张晓波,张晓波赶紧往薛可勇身后躲去:“薛经理,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碰翻了茶几。”

“我替我的组员向您道歉,”薛可勇感觉到张晓波有些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护住张晓波,并递了几张纸巾给何瀚,“呃,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何瀚淡淡地回答道:“叫我何瀚就好。”

“何总您好,您对黄金感兴趣吗,让我来给您介绍我们公司的产品吧……”薛可勇保持着敬业的状态,拿过一旁架子上的资料夹,并做了个手势让张晓波先走。

“等一下,”何瀚拦住了张晓波的去路,“我想做这位先生的客户,不知道是否方便?”

 

薛可勇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尽量轻柔地给张晓波掌心的伤口消毒,还是让张晓波疼得皱起眉头。

“你和那位先生认识吗?”张晓波摇动的脑袋和紧抿的嘴唇对于薛可勇来说毫无说服力,“无论如何,那个何总看上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和他接触的时候小心一点。”

创可贴紧绷地粘在掌心的纹路之间:“如果有麻烦,随时找我。”

薛可勇和张晓波是在大学的理财班上认识的,薛可勇感到奇怪,这个看上去像是未成年的小伙子,每次提出的策划却总是能够一鸣惊人。

他经常约张晓波去踢球,去酒吧喝酒,骑着一辆机车载张晓波到处兜风。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让张晓波以为自己回到了北京,回到了年少时的生活。

难免遇到喝醉的时候,他亲吻张晓波的时候张晓波瞪大了眼睛,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但他知道张晓波一定听到了他的告白。

第二天酒醒了,他还记得张晓波嘟着嘴红着脸的反应,张晓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按时地给他发来短信,问今天的课上要不要给他带早餐。

理财班结业那天,大合照的人群散去,他俩还站在阶梯上。薛可勇问张晓波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金融公司工作,张晓波咬了咬嘴唇,点头答应成为薛可勇的组员。

张晓波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房,打开门的时候发现室友竟然是薛可勇。薛可勇隐瞒了自己实际上是这套房的主人的事实,而把宽敞的主卧让给了张晓波。

他们好似情侣又不是情侣,两人同居同寝,薛可勇对张晓波的照顾无微不至,而张晓波的反应总是波澜不惊。

薛可勇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他把张晓波压在门后,欺身吻住张晓波的嘴唇。张晓波的双臂被拉高,腿间挤进薛可勇的一只膝盖,薛可勇亲吻他的耳垂的时候,脸颊蹭到张晓波眼角的湿痕,他终于停下动作,对上一双泪汪汪的眼睛。

从那以后,薛可勇再也没有越过界,他想,作为一个温柔而完美的情人陪伴在张晓波,总有一天能够代替——

代替张晓波的皮夹里,那张照片上的人吧。

 

何瀚把那张薄薄的银行卡交给了张晓波。

张晓波兢兢业业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变动的数据,手机亮了亮,他掐断了无数个何瀚的来电,却依然阻止不了何瀚的短信轰炸。

交易的事情分明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为什么非要约在咖啡馆?

张晓波的牙尖一用力,破碎的笔盖准确无误地砸到何瀚的脸上。

“咳,何先生,”张晓波调了调电脑屏幕的角度,“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无论张晓波提出多少个理财方案,何瀚都会毫不留情地否决。张晓波无言以对,齿间没了笔盖,他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了。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专业的笑容:“您对这个方案有哪些地方不满意呢?”

反正何瀚总能找出理由反驳他的方案,何瀚坐在对面滔滔不绝地指正方案中的错误与不足,张晓波端着咖啡在心里不停地翻白眼。

“你明天再拿一份修改过的方案给我看吧。”

何瀚的言下之意是明天还要见面,张晓波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推到何瀚的面前。

“何先生的要求我实在难以满足,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

何瀚反倒笑了,捏着卡在桌上转了几圈:“张晓波,被客户刁难了几句,你就要打退堂鼓了吗?”

张晓波撇撇嘴,小声地反驳:“哪有你这么难缠的客户嘛……”

何瀚咧开嘴角,把卡片又推了回去:“好了,我相信你,就按照这个方案做吧。”

 

张晓波感觉自己被戏弄了一般,在何瀚面前按下购入键之后,便急匆匆地收拾好电脑和资料,在返回办公室的途中,正好撞上了副经理German。

German一向与薛可勇和张晓波不合,见张晓波一脸潮红,赶紧伸手拦住他,语气不善的调侃道:“之前是在办公室里谈恋爱,现在已经公然地在公司咖啡馆调情啦?”

张晓波不想理会他,闷头往座位上走,又被German挡住去路。German倚在桌边,玩味儿地打量着他:“也是,干我们这行的,没点儿‘本事’,客户怎么会死心塌地地相信你?”

下一秒,German就被张晓波泼了一脸的咖啡。

“妈的张晓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German用沾满咖啡渍的手揪住张晓波的衣领,张晓波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

剑拔弩张的场景被薛可勇撞了个正着,他阴沉着脸,抓着German的后衣领,将他按到墙边,一拳挥了过去。

意料中的痛感并未降临到鼻梁上,German颤抖着睁开眼睛,看见薛可勇的拳头被另一只手掌紧紧包裹。

“何总?”

German扶着墙勉强站直身体,薛可勇啐了一口,依旧凶狠地盯着他。何瀚瞥了一眼一旁垂着脑袋的张晓波,转头微笑着拍了拍German的肩膀。

“我选择张先生,不仅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的人品。”

“做这一行,本来就是风险买卖。对于我来说,比投资的风险更可怕的是,为经纪人的人品买单。”

顾客就是上帝,German悻悻然地不敢多言,办公室的气氛跌到冰点。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迟疑的、诧异的问句:

“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

张晓波的电脑上,波动的曲线和复杂的数据显示着——何瀚卡里的钱,全都赔光了。


-TBC-

2016-07-07 评论-3 热度-12 霆峰衍生瀚炮
 

评论(3)

热度(12)

©很多Dorsey西 Powered by LOFTER